第239章用得着玩这么绝吗?
半小时后,车辆停在德明街东风茶楼。
杜笙没有下车,扭头打量一眼周围原本属于鬼东的地盘。
虽然还有些血腥味,但道路周边及破损场所基本清理干净。
前不久O记来转一圈,发现火拼早就熄灭,也看不到闹腾迹象,早早就收队回去。
现在这个鬼天气,搂着女人睡觉不好吗,谁他吗没事干去揪矮骡子。
“新记那边有什么反应?”
杜笙看了一眼时间,并未急着前往天香酒楼。
赶来的骆天虹、杨添几人交换了一下意见,道:
“五虎十杰的巴渣、疯豹都来了,不过暂时没有轻举妄动。”
刀疤全负责道路拦截,更清楚一些:
“加起来四五百人,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新记新任龙头开口,巴渣带人走了,疯豹还没有。”
杜笙有些奇怪:
“周边两千米范围都没有新记地盘,疯豹的人停留在哪?”
疯豹与疯刀豪都是五虎十杰的疯字头,双方关系不错。
疯豹没听从项尚杰的安排离开,自然有些小心思。
骆天虹在江湖地位一直颇高,且混的时间长,知道其中一些细节,道:
“新记与義帮虽然有些生意争议,但由于双方老一辈关系,其实盘根错节,经常互助互利。
義帮话事人草蜢有三条街在附近,疯豹的人马应该驻扎在那。”
義帮是从義群中分裂出来的,十多年前的義群与和联胜一样,都是老牌四大社団之一。
新记也算老牌社団,上任龙头项文龙与義群跛豪私交就不错。
据说義群遭到毁灭打击前,一众高层之所以能顺利出逃到濠江、湾岛、囯等地,新记在背后提供了不少助力。
这次新记有难,继承了六七成義群地盘与人脉的義帮,怎么也得投桃报李。
听完骆天虹的讲述,杜笙这才明白其中的关联,想了想:
“草蜢与王焜有些姻亲关系,肯定知道王焜死在天虹手上,甚至后者的手下不少都投靠他。
这次疯豹一声不吭驻扎在草蜢地盘,估计義群也会有些想法。”
他等众人消耗完,才继续:
“而今晚长合社明目张胆约我见面,虽然它跟新记打了好几场,但只要利益到位敌我角色很容易转变,不得不防。”
杨添也清楚其中的厉害关键,虽然地盘成功吞下,但压力更大:
“要不要再调派一些人马过来?”
目前香江岛没什么闹腾,加上中环、湾仔的O记还在时不时扫荡,手下闲得发慌。
杜笙沉吟一下,微微摇头:
“暂时用不着,今晚看看情况再说。”
義帮在香江岛那边也有地盘,情况未明不能乱动。
新记暂时不会打,起码以目前的形势来看,项尚杰立足未稳,不会贸然冒着被自己与东星联手的风险行动。
除非它能拉上长合社。
至于长合社,倪永孝虽然掌权了,但他一直怀疑自己父亲的死与几位话事人有关,双方只是维持表面关系。
要是他压不住甘地暴走,反而率先擦枪走火。
毕竟长合社的地盘除了边缘的元朗、沙头角、粉岭外,基本聚集在尖沙咀、佐敦区一带。
其中尖沙咀、佐敦区不少地盘与洪兴有重叠。
杜笙看了一眼手表,笑着摆手:
“别太担心,走吧,先去会一会长合社。”
他之所以不担心,甚至有些稳操胜券,自然是有底气在。
事实上,半个月前他就让吹水达收集韩堔、甘地几人的相关情报。
到时即使不能一举暴击,相信也能让长合社内乱一阵。
骆天虹几人不再说话,纷纷坐上各自车辆随行。
天香酒楼周边,长合社上百小弟散在周围,看着几辆车徐徐开来,全都沉默散开。
因为交界处不远,洪兴也有百多小弟一字排开在那。
眼前这种情况,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开打前的和谈。
杜笙对此视若无睹,缓步下车来到酒楼大厅。
抬眼一扫,两桌人已经等在那。
“排场这么隆重啊,看来让大家久等了,真不好意思。”
杜笙说着歉意的话,却随意点点头,在主桌坐下。
“现在洪兴最红就是你,排场不大怎么行?”
甘地哈哈一笑,仿佛之前大发雷霆的不是他一样。
场中众人都心下摇头,这大老粗装什么不好非要装斯文人。
以为戴着副眼镜,就是老学究了?
知不知道你这句话就已经得罪人?
杜笙似乎没听出歧义,身子靠在椅背上悠然翘起双腿。
看那样子,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压力。
“今晚难得人齐,大家地盘成了背靠背,有必要认识一下。”
甘地见没人回应,也不介意对着杜笙道:
“这是我们大佬孝,你应该见过。”
他指着西装打领斯斯文文,坐在主位的温和青年说道。
今晚这个局,是他拉起来的。
前不久得知杜笙与鬼东爆发大规模冲突,原本打算浑水摸鱼当个黄雀,岂料鬼东败得太快,完全出乎所料。
眼见三条街即将被杜笙全部吞下,甘地急了,就要冒险出手,却被倪永孝劝住让先约杜笙出来谈一谈。
眼白白看着惦记一段时间的肥肉被人拿下,甘地感觉比亏了几千万还难受,少不得暴跳如雷一番。
此刻虽然压住火气,但心中带着某些想法,那虚假笑容让杜笙看了都替他难受。
不过既然对方还没翻脸,杜笙自然不会打头阵,点点头:
“上次在骆驼生日宴见过,孝哥这斯文气质连精英白领都自惭形愧啊。”
倪永孝摇头一笑,道:
“如今在江湖上混,谁没听说过阿笙你的威风事迹,长江后浪推前浪才对。”
甘地又将长相酷似反派专业户何家枸的国华、一副流里流气衰人样的黒鬼、以及穿着花衩裤的文拯几位话事人介绍了一遍。
他们做的生意主要集中在尖沙咀、佐敦、观塘,所以一个电话到齐了。
杜笙笑容不变,懒洋洋道:
“你们长合社今晚这么人齐,不会是约我打麻将吧。
有话不妨直说,到底想谈什么?”
“阿笙想打麻将,随时欢迎啊。”
甘地还是做着和事佬,笑眯眯道:
“不过在此之前,有件事得讲清讲楚好。”
黒鬼盯着杜笙,眼带冷意道:
“那三条街你一开始说无意染指,我们才屯人马过来,现在算是怎么回事?”
杜笙没有说话,骆天虹嗤然一声:
“你们摆人马多久了,在这玩过家家呢?
既然没能耐打,我们重新接手有什么问题?”
文拯眉头一皱,不过对方是双花红棍,的确有资格开口。
他没有理会骆天虹的嘲讽,看着杜笙:
“我们原本就打算这两天动手,现在变成给你们掠阵,还浪费这么多人力物力,你就说怎么算吧?”
国华脾性也相当暴躁,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:
“鬼东要不是分出人马提防我们,你们以为能打得这么容易?”
他们集合在这边的人马,都是四人平均出的。
至于韩堔,一直跟他们不对路。
杜笙掏掏耳朵,不置可否道:
“听你们这么说,我是不是要交出一半地盘给你们啊。”
国华还想说什么,却被倪永孝打断,平静看着杜笙:
“佐敦区加起来大小十五条街,如今你洪兴已经独占大半,是不是想玩清一色?”
不愧是读书人,这眼光超前独到。
“清一色?孝哥这主意妙啊。”
杜笙哈哈一笑,对着倪永孝伸出大拇指赞道。
不过对方沉得住气,脸上没有什么反应,倒是甘地、黒鬼几人脸色大变。
杜笙不等几人开口,笑眯眯道:
“瞧你们这副样子,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被绿了,不会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吧?”
国华脸色猛地一沉,拍桌骂道:
“东莞仔,你特么嚣张个毛啊。
要不是背靠洪兴,你有今时今日?”
杜笙看都不看这将死之人一眼,对着倪永孝冷冷道:
“这就是你们约谈的诚意?”
“阿泰,别放肆!”
倪永孝皱着眉头,出声喝退国华。
甘地早就不爽倪永孝坐龙头很久,要不是对方用韩堔制约他们,此刻哪里需要束手束脚,早就将尖沙咀、佐敦清一色了。
而今晚,他之所以压住怒火答应约杜笙来,未尝没有挑起这两人的争斗。
甘地不动声色将国华拉回来,对着杜笙道:
“阿笙,有事好商量嘛,大家都不想让佐敦区乱起来,所以才约你谈谈咯。”
他这番话说得挺高明,让倪永孝都有些侧目。
因为乱起来的意思有好几种,譬如长合社+新记打杜笙。
而约谈也未尝没有警告意味,让对方自觉吐出一份地盘,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。
骆天虹知道杜笙一张嘴说不过五人,杨添几人又没资格揷口,冷笑顶回去:
“想不乱还不简单?你们先退兵,不然一切休提。”
反正那三条油水街他们已经得手,现在该急的是对方。
倪永孝摆手压住满脸怒意的四人,温和看着杜笙:
“佐敦区乱起来,对大家都没好处,起码赚钱是个问题。
一旦逼得大家联手打你,甚至连差佬都钉死你,你又该如何自处?
胃口好没问题,但得陇望蜀就有点过分了。”
倪永孝今晚之所以出面,自然也有自己心思。
原因与韩堔有关,或者说查出自己父亲就是死在韩堔手上。
前天他见时机成熟,便联系囯佬将前往囯进货的韩堔干掉。
岂料半途出了问题,只杀了韩堔老婆。
在韩堔回来之前,他得将这四个表面上称兄道弟却各怀鬼胎的话事人先安抚住,然后再找机会处理掉。
否则,一旦让他们招惹杜笙这种外面大敌,他的如意算盘就要落空。
“不愧是大佬孝,说话就是漂亮。”
杜笙拍着手掌,盯着倪永孝的目光阴冷下来:
“这算不算威胁?”
杨添、刀疤全几人眼中露出嘲讽,对这群人不屑一顾。
他们还以为对方场面这么大,会全面开战呢。
岂料不敢打又想要地盘,拿联手作威胁?
活该长合社是二线社団,一点魄力都没有!
倪永孝见杜笙如此狡诈,硬生生让局面偏离自己设想,皱了皱眉:
“大家无非让佐敦区安稳一点,何来威胁一说?”
杜笙嗤然一声,一脚蹬开桌子,站了起来:
“行了,没诚意吱吱歪歪有个屁用。
你们想打就打,我随时奉陪!”
杜笙撂下话,没有理会倪永孝难看的脸色,转身离去。
他早就看出这群人貌合神离,却又想拿自己当刀,傻子才陪你玩。
国华几人虽然怒目而视,却死死压住怒火,更没有让小弟突然发难。
因为他们长合社加起来还不到两万人。
而杜笙呢,除了自身的几千人马,背后还有洪兴和东星当靠山,动他谁都要掂量掂量。
一路安然返回车上,杨添问道:
“东莞哥,接下来怎么做?”
杜笙出门后已经有了计划,平静道:
“等,要不了多久长合社就会大乱,你们准备好人马就是。”
韩堔遭遇暗杀差点死掉的消息,他刚已经从水灵口中得知。
四海的名字果然没起错,除了在海外经营大量产业外,还是情报刺探的收集员。
虽然无法确认是不是倪永孝提前派人做的,但杜笙却要将这件事坐实,让长合社直接陷入内斗。
当然,在背后出点力是肯定的。
“吩咐阿武过来,你们派人配合他——”
骆天虹几人听完,心中又惊又诧。
这件事一旦做成,长合社的确距离瓦解不远了。
不过他们刚露面,的确不合适再出面,便点点头行动起来。
杜笙看着几人离开,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给水灵:
“长合社元朗地盘有兴趣没,准备好人手。
对了,四海跟国华有生意来往吧,让他帮忙做点事.”
酒楼内,杜笙刚出门,国华便怒不可遏骂道:
“这扑街实在太嚣张了,完全不将我们放在眼内!”
黒鬼也脸色铁青:
“真以为我们怕他啊,打就打!”
“年轻气盛就是这样了,等摔过一跤才会明白什么叫痛。”
倪永孝收回目光,眼底藏着一丝冷意。
要不是得先清理内患,彻底清洗掉自己的一切犯罪痕迹和不法生意,他都要按捺不知怒气了。
“吗的,给脸不要脸,直接联合新记打他,看他还嚣张个毛啊!”
甘地也一改之前笑脸,当场破口大骂。
他原本还打算借杜笙的手搞死倪永孝,不想对方直接将皮球踢了回来。
还表现得如此肆无忌惮,简直送脸给人打了。
倪永孝冷眼旁观,任凭这群人联络,然后不咸不谈告辞离去。
见倪永孝走远,四人收起骂骂咧咧神色。
文拯忽然脸色凝重道:
“看样子,姓倪的打算除掉我们了。”
黒鬼也收起铁青脸色,看着各怀鬼胎的几人:
“听说韩堔在囯发生意外,不知是真是假。”
倪永孝与韩堔在他们身边安揷线人,他们又何尝没有?
只是地位终究不高,无法获得准确线报。
国华正要说话,忽然外面快步走进一人,在他耳边低声几句,并递上一份传真图片。
“消息确凿?”
国华脸色大变,猛地站起盯着图片细看。
上面赫然是韩堔老婆惨死的血淋淋画面,旁边韩堔似也中弹鲜血淋漓。
文拯几人也难以置信,指着传真图片:
“谁发来的,会不会是伪造?”
国华脸色铁青:
“四海发来的,不会有错。”
几人对视一眼,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懆他吗的倪永孝,接下来肯定轮到我们。”
“这王八蛋坐稳龙头,要彻底收权了。”
“先下手为强!”
这一刻,各怀鬼胎的四人居然出奇一致达成想法。
至于那三条街与杜笙的些许私怨?
现在连性命都不保,谁他吗还管得了这种小事啊。
“东莞哥,四海那边传来消息,说韩堔连夜包机回来了。”
杜笙微微点头,道:
“吩咐他们做事吧。”
至于甘地四人的异常举动,还未下车前就已经收到风声了。
不过为了让他们更有‘动力’一点,他不介意再推波助澜一把。
第二天一早,韩堔脸色阴沉迈出包机,身边跟着迪路、傻强等一众手下。
只是他们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,此刻都沉默不语坐上车。
他们都知道倪永孝很难对付,这次回来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最后一搏。
暂时目标只有一个:
先去抓倪永孝的家人,给嫂子报仇!
早班机场没有多少人,韩堔等人都做了伪装,行色匆匆走向出口停车场,那儿早有两辆大奔等着。
却在这时,一辆的士从众人身边开过来。
“堔哥,小心——”
忽然间,的士车后座骤然露出两个黒洞洞槍口,火舌喷射而出。
迪路眼尖,猛地将韩堔拉到一旁。
而大奔那边的小弟也反应敏捷,飞快从车里抄起槍枝射击。
双方竟然就在机场出口对射起来。
“堔哥,没事吧?”
“肯定是姓倪那个扑街派来的杀手!”
还好反应够快,加上有小弟悍不畏死挡枪,韩堔并没有受伤,只是磕碰了一下。
附近旅客哪里见过这种场面,惊惶尖叫四处躲避。
的士车的人见行动失利,车窗玻璃也被夹击打碎,唯有放弃,加速逃离。
而这时,机场穿着军装的执勤人员刚好巡查到这边,见状快速拨槍指着交火现场,喝道:
“放下槍,全部举起双手蹲下!”
韩堔见威胁解除,这才沉着脸让手下停止射击。
这些手下都有配枪资格,应付差佬没问题,就是有点麻烦。
韩堔没有理会快速接近的执勤人员,目光仍旧死死盯着远去的车辆。
不出意外,九成是倪永孝的人马。
他连老婆丧事都没搞,快马加鞭回来就是为了保密,没想到消息还是泄露了。
‘难道自己身边有卧底!?’
韩堔猛的警觉,阴冷目光扫向迪路、傻强、陈永仁等人。
只是还不等他开口,快速靠近的机场执勤人员突然作出意料举动。
抬槍对着众人连射。
砰砰砰!
韩堔咽喉与心脏被射中,眼神尽是不解与错愕。
就连扑上来试图挡枪的傻强,也浑身鲜血倒地。
反倒是躲得快的迪路与陈永仁没受到什么伤害,因为子弾全集中往韩堔那边射击。
不等大奔那边的人马气急败坏开槍,机场执勤已经一跃跨越斜坡,快速坐上一辆早有准备的车辆离去。
迪路目呲欲裂,怒不可遏吼道:
“倪永孝,你他吗给劳资等着!”
陈永仁则是脸色复杂,不知想到了什么。
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。
杜笙正抱着方婷入眠,电话突然响了起来。
“已经处理完,记得加钱。”
杜笙摇摇头放下手机,这笔钱应该由倪永孝出才对。
自己帮他搞掂仇敌,这不得给点感谢费?
杜笙将一双搭在自己身上的大长腿放下,洗漱出门。
“东莞哥,今天新潮流公司开分店,要去看看吗?”
韦吉祥早就在楼下包厢等着,顺便订了早餐。
杜笙随意坐下,道:
“这个不急,先去尖沙咀看戏。”
韩堔彻底死翘翘,暴怒的迪路与甘地等人肯定联手对付倪永孝,接下来坐看内斗就行。
等这群话事人死得差不多,捡完便宜后,长合社就可以彻底扫进历史堆了。
这天早上,好几天没出门的倪永孝大姐倪永珍实在闷得慌,便在几位保镖的随侍下走出别墅透透气。
吱嘎!
突然,一辆黑色轿车横冲直撞过来,瞬间撞翻三名保镖。
砰砰砰!
车辆刚停,上面冒出一阵火舌,将另外四名保镖全部干掉。
下一刻,几名黑衣人脸色冷峻下车,一巴掌扇晕惊惶失色想逃的倪永珍。
别墅里面的保镖虽然反应迅速,但还没扑上来,倪永珍就已经被塞进车辆,然后飞快遁离。
倪永孝当即得到汇报,再也维持不住风度,冷冷吩咐:
“三叔,发动所有人去找,刮地三尺也要找出来。”
一身西装打领的三叔默默点头,转身出去做事。
他知道倪永孝虽然手段凶狠,却很重视亲人感情。
要不是倪永珍不肯听从倪永孝的话,与倪永孝妻女一起出国避避,今天的事根本不会发生。
不过既然发生了,那就必须尽快解决。
因为对方的目标,肯定是倪永孝。
只是大半天过去,三叔发动的数百手下迟迟找不出蛛丝马迹,
连上层关系网都动用了,依旧一无所获。
正当倪永孝要找甘地几人反戈一击时,一个电话打了进来。
“阿孝,咳咳,,救我——”
听着倪永珍撕心裂肺的惨叫,倪永孝阴沉着脸:
“你们几个,用得着玩这么尽吗?”
电话另一头,出乎意料的是一把年轻声音,带着刻骨仇恨冷冷道:
“今晚八点,筹够两千万,你独自等通知,否则给她收尸吧。”
啪的一声,电话直接挂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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