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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嘉月这才惊觉,她想得太入神,竟然忘了手心的伤口。

她试图将手抽出来,沈弗寒却握得紧紧的,丝毫不给她抽离的机会。

他力气太大,手掌也有厚茧,温嘉月蹙紧了眉。

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
沈弗寒迟疑了下,这才松开手。

温嘉月在心里飞速思索合适的借口,表面强装镇定地转了转手腕。

“你为何要握这么紧,”她抿唇道,“我都快被你掐死了。”

沈弗寒看了眼她的手腕,皙白如霜的手腕上明显多了一圈红痕。

他低声道:“抱歉。”

温嘉月试图把此事岔过去,便道:“咱们先用膳吧。”

沈弗寒没再说什么。

温嘉月以为他不会再问了,心中一喜。

原本她是想了一个理由的,就说方才她太紧张了,怕他误以为她和四弟真的有点什么,情急之下才这样做的。

但是在书房时,她的表现实在太镇定了些,一点都没有惊慌失措。

沈弗寒一定不会信的。

既然他不问了,她便专心用膳。

梳洗之后,温嘉月问:“侯爷今日真的不去佛堂了?”

现在离子时还有半个时辰,若是去佛堂,自然也是来得及的。

沈弗寒问:“你这么想让我去?”

她自然是想的,但是没有表现出来,而是说道:“侯爷都坚持这么多年了,若是今日没有去,岂不可惜。”

她在心里祈求他一定要去,这样的话,他或许就会做有关前世的梦了。

沈弗寒没应声,径直去了盥洗室。

温嘉月有些疑惑,这是要去还是不去啊?

她没再想下去,反正她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,于是叫来如意帮她通发。

头饰繁重,全部拆下来之后,顿时一身轻盈。

如意道:“奴婢帮您揉捏一下吧?”

温嘉月同意了,见沈弗寒还没出来,便问:“晚膳是侯爷让你去准备的?”

“是啊夫人,”如意解释道,“原本书房里的下人都被遣出去了,奴婢吓了一跳,还以为出了什么事,然后侯爷便让奴婢去小厨房说一声,准备晚膳。”

温嘉月不知该说什么,只是点了点头。

或许沈弗寒恰巧也饿了,而不是特意为她准备的。

她不敢再奢望他对她有任何特殊的心思。

过了片刻,沈弗寒出来了。

如意自觉地退了出去。

透过铜镜,温嘉月看了一眼沈弗寒,他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
看来今晚的梦是做不成了,她叹了口气,准备睡觉。

沈弗寒问:“你的伤口不准备处理一下吗?”

温嘉月愣了下,没想到他会问这个,顿时有些担心他会再问她手上为何会有伤。

她摇了摇头,连忙说道:“我有些困了,先睡了。”

她钻进被窝,立刻闭上眼睛。

没过多久,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,床边一沉,沈弗寒坐了下来。

“说吧,伤怎么来的。”

温嘉月准备装睡到底,可鼻息间时不时地飘来清浅的墨香,越来越近。

她的睫毛开始颤抖,沈弗寒视而不见,自言自语般开口:“真的睡着了?”

还没等温嘉月松一口气,额头上便传来温软的触感,像羽毛一般轻盈。

羽毛渐渐向下,落在柔润娇嫩的脸上。

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,热烫的,吹拂在眼睛上,缓缓下移。

温嘉月彻底受不了了,往旁边躲了躲。

沈弗寒沉声问:“不装睡了?”

“我只是在酝酿睡意,”温嘉月狡辩道,“你吵醒我了。”

沈弗寒直起身,没有反驳。

“说吧。”

这样说话不方便,温嘉月坐起身,轻声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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