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月圆风高,清风徐徐。
“咕噜,咕噜······”
一阵阵奇怪的声音,从屋顶上传来。
只见,聚仙楼后面的小院子中,一道人影坐在屋顶上。
此人,屁股坐在屋顶的横梁上,后背靠着燕尾脊。
左脚踩着横梁,右手拿着一个酒葫芦,对着嘴巴就是使劲的灌。
“嗝儿······”
沈瑞林打了一个嗝儿,看着天上的明月。
“也不知道家族现在怎么样了,大哥应该加入浩然宗了吧。”
“阿玄将雷火龙舌兰带回来的话,那么,大爷爷肯定已经是金丹修士了!”
想到这里,一股思念之情从他的内心深处涌出。
沈瑞林生平最爱喝酒,如果问修炼和美酒,哪一样是他的就爱。
那么,无疑就是美酒了。
在他看来,一壶美酒足以让他忘记烦恼,忘记忧愁。
除了爱好喝酒之外,沈瑞林还喜欢酿酒。
平时除了修炼,就是躲在自己的小院子琢磨酿酒。
在沈家获得灵米之后,沈瑞林更是疯狂,申请了一定数量的灵米之后,就开始了自己的酿酒大业。
之前酿酒使用的米,只是普通的米,没有丝毫的灵气。
酿制出来的酒,味道非常的差劲。
而,灵米使得沈瑞林信心大增,非常相信自己的能够酿制出能够提高修为的美酒。
从而实现,他喝酒就能够变强的目的。
但是,愿望和现实总是相差甚远。
不论,他怎么努力酿出来的酒,始终不行,总是差那么一点。
最后,他用完了所有申请领来的灵米,也没有酿制出美酒。
就连族人们都劝他放弃,含有灵气的美酒不是那么好酿造的。
就连,整个岭南都没有一个势力能够炼制出灵酒。
更不要说,才三百年历史的沈家了。
之后,沈瑞林一气之下,离开了家族。
实际上,除了心中的不甘之外,更多的他的内心有更好的打算。
既然,岭南没有灵酒,那么就离开岭南去其他地方学习酿酒之法。
整个东荒最繁华的地方,自然就是东域了。
所以,沈瑞林先来到了南域的大庸城,跟随去东域的商队来到了苍阳城。
之后,因为聚仙楼刚好招收店小二,沈瑞林就顺理成章的住了下来。
自从来到苍阳城后,沈瑞玄的三观直接被刷新了。
金丹遍地走,筑基多如狗。
整个聚仙楼的店小二除了他之外,其他的人都是筑基期。
而且,修为都还不低。
不过,聚仙楼的人对沈瑞林,还是颇为照顾。
在这里三个月的时间内,沈瑞林的修为也达到了炼气九层巅峰。
对于他来说是非常意外的,如果,按照在岭南的修炼进度,他至少要到五年以后才能够达到炼气九层。
可是,现在足足提前了五年年。
不得不说,修炼资源的丰富,修为增长的很快。
怪不得,东域乃是整个东荒最强大,最繁华的地域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沈瑞林的耳边响起。
“原来,你又在偷喝酒!”
这时,一道年轻的身影从院子中凌空飞起,稳稳的落在他的身边。
只见,来人身穿华服,文质彬彬,气质凛然。
佘东山,聚仙楼少掌柜,金丹后期修士。
为人豪爽,不拘小节,热情好客,在店小二的眼里,他的威望比掌柜的还要高。
这个时候,沈瑞林站起来恭敬的喊道。
“少掌柜,您怎么来了?”
佘东山拍了拍沈瑞林的肩膀,示意他坐下。
“听他们说,你没有睡觉。”
“所以,我就猜到你躲在屋顶上喝酒。”
随后,佘东山夺过沈瑞林手里的酒葫芦,说道。
“有什么好酒,也不拿出来,真是小气!”
说完,便浅浅尝了一口。
随后,微微皱眉,很疑惑的看着沈瑞林问道。
“这是什么酒,这么的难喝!”
听到这话,沈瑞林尴尬一笑。
“这是我家乡的酒,就是怕自己忘记家乡的味道。”
佘东山听到这话,眼神中泛起了血红,心中微微苦涩。
随后,毫不在意的说道。
“想家了,有时间回去看看,就说我说的。”
沈瑞林站起来,一脸思念的望着南方,那个方向正是南域的方向。
“我离家出走就是为了学习酿酒之法,然后带回家乡,造福百姓。”
“如今,我什么都没有学会,我无颜面对族中老少。”
佘东山看着沈瑞林红红的眼眶,不禁嘴里喃喃道。
“有族人真好,这是我羡慕不来的。”
这个时候,沈瑞林疑惑的问道。
“少掌柜,您说什么?”
此时,佘东山赶紧摆摆手,表示没有什么。
“你不是说想学习酿酒之法吗,这个简单。”
“我明天跟后面的老王说一声,你就跟他学,反正你们也那么的熟悉!”
轰!!!
听到这话,沈瑞林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“啪!!!”
沈瑞林直接跪在屋顶上,朝着佘东山恭敬一礼。
“瑞林,叩谢少掌柜。”
“跪什么跪啊,快起来!”
佘东山一把扶起沈瑞林,说道。
“机会我给你了,能不能抓住就看你的了。”
“再说,我羡慕你有族人,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。”
说完,整个人遁光而去。
沈瑞林看着消失的佘东山,心里充满了感激。
之前,他曾无数次想要偷师。
可是,聚仙楼对酿酒之法非常的保密,而,他只是一个炼气期修士。
根本没有办法偷师,所以,一直在前面做打酒送酒的店小二。
此时,沈瑞林心情大好,拿起手里的葫芦朝着嘴里灌去。
不一会儿,就将整个葫芦的全部喝完了。
喝完还不够,又将白天用的那个葫芦也拿出来喝了。
一个时辰过后,一道人影静静的躺在屋顶上睡着了。
鼾声四起,连绵不断。
沈瑞林的周围无数的灵气不断的朝着他的身体内涌去。
整个身体内的灵力,不断的流转着,仿佛一只将自己包裹起来的蝉蛹,在静静地蜕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