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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章

第三十九章

小兔子压根不知道两个女人之间是怎么一回事。

这个点管家已经下班了,整栋宅子里空无一人,只有墙壁上钟声咔嚓咔嚓的响。

被放进柔软的卧室里,整个耳边鸣笛奏响,脸红的快熟透了。

宴秋:“甜甜不该相信我的话。”

林晚晴泪眼朦胧,“像姐姐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欺负我?”

宴秋眼眸更加晦暗,她可不是什么好人。

她爱慕了林晚晴很久很久,时间长到她自己都快要记不清楚了。

无数次的想要远远看着就好,娶回家供养着就好,不奢求她的喜欢……

她想要林晚晴眼里只有她。

俞菲把文件摊开到老板面前,“这两份需要您签一下字。”

做饭阿姨愣住了,刚想把煮好的粥和小菜端过去,“今天有大喜日子?”

林晚晴:“这个点秋秋姐应该去上班了。”

林晚晴把头埋进枕头里,喃喃小声说:“只要是秋秋姐都可以。”

她在林晚晴耳边喃喃细语,“难不成甜甜还是高中生,期末考试完了还要去学校讲卷子?”

宴秋戳破她的谎言,“我查过你的课表,都考完试了,你上午哪来的课?”

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
林晚晴看的一阵鸡皮疙瘩。

俞菲催促:“那可不,快去煮两个红鸡蛋,是个好日子呢。”

宴秋从后面抱住她,“醒了?再睡一会儿。”

久病成良医,她身边的止疼喷雾药效卓著。

林晚晴咬牙,“我上午还有课,快点放我走。”

“别……”

宴秋身上痕迹斑驳,后背和脖子被指甲抓,脖子和肩膀上更是不能看,被喷上了一层药。

“……”

“别动,替你揉揉,抱歉是我过分了。”

宴秋在文件上签好名,慈爱的替林晚晴揉揉腰,“可还难受着?”

宴秋:“我是老板,没人查我考勤。”

药油擦在腰上,宴秋揉捏的动作很到位。

俞菲露出了慈母般怜爱的笑容。

宴秋笑了:“怎么哭的像个被强了的娘家小媳妇?”

清晨看到她身上的伤,心里早就后悔了。

林晚晴身上也不遑多让,彻底变成了一只失去希望的咸鱼。

林晚晴哭得更凶了。

林晚晴的椅子上有坐垫,她腰太疼了,正需要一个靠垫。

慢慢变成,如果可以牵她的手就好。

宴秋动作停顿,“什么?”

林晚晴已经变成了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,“我还好,你别揉。”

林晚晴听的面上烧红,头上冒出一串蒸气。

“唉,等等,这么大好日子,不准备几个红鸡蛋?”

她昨天晚上确实冲动了。

次日清晨

林晚晴浑身疼痛的醒来。

她看了看林晚晴,又看了看老板,前者筋疲力尽,后者吃饱喝足。

宴秋从后面抱住她,“我好喜欢你。”

俞菲拿着文件走过来,顺带提了个靠垫,“林小姐,需要垫一下腰吗?”

宴秋温柔:“哭什么?”

“啊,谢谢。”

俞菲开车到宅子,一眼看到林晚晴走路的姿势不太对。

宴秋翻看文字的时间秘书也没闲着,她走到厨房,见到正在准备早饭的阿姨,

能让她不怕自己就好,能真心笑一下就好……

我怕你忍不住,又把我给吃咯。

直到两颗热腾腾的红鸡蛋上桌,林晚晴的羞.耻达到最高峰。

滚圆的红鸡蛋色泽漂亮,用着写着红红大喜字的瓷碟子装。

从上到下写满了喜庆的氛围。

林晚晴顿时垮了脸,“可以不吃吗?”

宴秋把鸡蛋推到她面前,“吃吧,你不喜欢吃蛋黄,我来吃。”

俞菲拿着合同说,笑眯眯:“不然煮点红糖鸡蛋,我在村里吃席时每回都能见着。”

林晚晴心说你吃的是白席还是红席啊。

吃完饭后林晚晴焉了吧唧像颗没人浇水的小白菜,直到被送到校园门口都没缓过劲。

宴秋怜爱地亲亲小白菜,“乖,下午我来接你。”

林晚晴哼唧哼唧,又想哭了。

宴秋:“实在难受,今天别去学校了?”

林晚晴幽怨地看了一眼她,如果不去学校,怕又要被日。

她现在难受的坐立不安。

特别是昨晚上宴秋……都不敢细想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

林晚晴警惕地下车,直到看到黑色轿车彻底离开视线才松了一口气。

她别扭地动了动腿。

进了学校,兰笑笑邀请林晚晴去没人的社团坐坐,她从小学打击乐,社团里一个弹贝斯的学姐要出国,人员一下有了空缺。

兰笑笑抱着奶茶,一眼见到从寒风瑟瑟中走出来的林晚晴。

好怪,再看一眼。

林晚晴被她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,“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已婚妇女。”

兰笑笑:“你和以前不一样了。”

林晚晴含了一口不加糖的奶茶,把珍珠囫囵咬碎吞下去。

“哪里不一样?”

兰笑笑:“你现在是一朵被滋润过的百合花,从上到下透露着一股十八禁的气息。”

林晚晴脑瓜子突然嗡了一下。

她快羞哭了。

周围有人路过,林晚晴突然捂住她的嘴。

兰笑笑:唔唔唔唔唔唔——

到达社团教室这里空空荡荡,只有个大一的小学妹正在整理东西,见到两人来,礼貌地打了一个招呼。

兰笑笑:“我没猜错?!你难不成给宴秋戴绿帽子?有钱人真特么刺.激。”

林晚晴惊讶:“怎么可能?”

兰笑笑挤了挤眼,“你别骗我,宴秋双腿残疾,怎么可能和你贴贴,对方是谁长得帅不帅,有没有钱?”

正在整理乐器的大一小学妹知道林晚晴的爱人是荟雁集团的董事长,现在林晚晴给董事长戴绿帽子了?

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。

小学妹瞳孔地震,瑟瑟发抖地缩到墙角。

林晚晴沉默不语,静静的看着她,下一秒好像就要哭出来。

兰笑笑:“不会吧?!真是宴秋啊。”

林晚晴:“……”

她心想小心别被宴秋听到,不然城西开发区的工地里即将多出一个水泥罐。

兰笑笑啧啧称奇:“为爱站立,医学奇迹,诺贝尔奖没她我不看。”

林晚晴把胸针最后修改好放进袋子里,她需要去宴秋的公司一趟。

工作的事情应当在公司解决,林晚晴有点私心,她想现在就见到宴秋。

身体被夺去,心里会不自觉地依恋她。

临走之前她拍拍舍友的肩膀,慈爱地把包里的红鸡蛋给她。

“吃吧。”

临走之前,兰笑笑在路口挥挥手,“我找学中医的朋友给你看了一下,说你脉象虚浮,身体气弱,需要好好补肾,不可纵.欲,你要节制一点。”

林晚晴头也不回的上车,这种朋友不要也罢。

即便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,腰酸仍然不减。

想要被抱在怀里安慰,又委屈地想哭哭。

去把修改过的胸针成品送给宴秋是假,她想见到宴秋是真。

林晚晴脚步虚浮地站在公司楼下,紧紧握着装着胸针的纸袋。

她和宴秋是协议结婚,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基础感情,她收了那么大一笔钱,素魄得到了追加投资,没有签婚前财产公证,得了诸多好处,付出身体不算什么。

林晚晴赌上了所有,决定把一颗真心交出去。

她想让宴秋喜欢些。

电梯镜子里的她一点也不是宴秋喜欢的正经样子。

直到现在都在恍惚,她的黑色大猫猫真的喜欢自己吗,还是只是随便找个人能凑合凑合就可以。

可不论是耳鬓厮磨的爱意,还是绝对的经济自由的权利,都在无声诉说“我爱你”

正是因为如此,林晚晴才更加触动。

林晚晴从电梯里走出来,董事长办公室的楼层永远安静清冷。

俞菲在窗边和实习生沟通工作,看到专属电梯里走出人,伸出手打了个招呼。

俞菲:“林小姐怎么亲自来了,刚刚老板还说要去接您呢。”

秘书推了推实习生的胳膊,“快点叫夫人。”

实习生小声礼貌弯腰,“夫人好。”

俞菲:“老板还在开会,我这就进去通报,林小姐真漂亮,老板真有福气。”

黑.丝把双腿修饰的笔直,长裙没过膝盖,像极了个端庄的大美人。

林晚晴摇头,“不必,我在门口等她。”

不能再打扰宴秋的工作了。

规规矩矩站在会议室门口,林晚晴今日穿了个跟高七厘米的高跟鞋,为了维持平衡,小腿需要一直用力。

好难受。

她不喜欢穿高跟鞋,可高跟鞋漂亮,秋秋会喜欢。

知髓知味的少女知道这代表什么,她眷恋她。

从前没有人爱过她,层层理智包裹着冲动,林晚晴一尝到甜头,便止不住的想要飞蛾扑火。

会议室里宴秋手指敲击桌面,

熟悉她的员工都知道老板现在耐心告急。

宴秋把文件扔到会议桌中央,“继续改,这种东西也好意思做成PPT开会?把新商场的招商表发到我邮箱里。”

轮椅驶出会议室,一打开门,便见到个羞答答的小媳妇站在门口。

林晚晴的声音软到足以融化,“秋秋姐,胸针给你。”

宴秋深深看着站在门口的小姑娘,“专程来送胸针?”

林晚晴低着头小声嗯了一句。

她不敢看宴秋。

会议室里面坐着满满的人,好奇地往外看见到夫人后立刻回过头。

林晚晴被这些目光看的浑身快要烧起来了。

宴秋温柔地推着她往前走,“有事来我办公室说。”

林晚晴迈着小碎步跟上,她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
这个点的公司正是最忙碌的时候,人来人往,擦肩而过,林晚晴羞的不敢抬起头。

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爱的少女,一旦得到了爱,再也戒不掉了。

林晚晴扭扭捏捏地站在办公桌边,把手里的袋子往宴秋的方向推。

那是个非常精美的雪花造型胸针,上面用各色宝石镶嵌,不只有蓝白交错,还有些灰色和淡粉色。

明明是代表冰冷的雪花,有暖色调的加入,让整体变得温柔又梦幻。

沉甸甸的胸针打完在手掌心里,冰凉的宝石浸透了体温。

林晚晴呼吸滚烫,她把手提袋里的小票全部退到宴秋面前。

“秋秋姐请过目。”

宴秋挠着她的腰身,迫使林晚晴坐在自己腿上。

宴秋:“就这点事不能回家说?”

林晚晴身体瑟缩一下,喉咙里发出了小猫般的呼噜呼噜声。

她像只刚断奶的小猫,想要人多摸摸。

宴秋没听到回答,“嗯?”

她用手捏着林晚晴的小腹,动作又轻又柔,林晚晴喉咙里哼唧哼唧的声音更重了。

“想要见一见姐姐。”林晚晴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,“学校今天不忙,想见你。”

林晚晴转过头,湿漉漉的眼眸撞入宴秋的心。

“考完试了,学校没什么人,过两天的比赛已经准备好了,想要见见姐姐。”

“老板,股东会议的报告……”员工敲门,发现门没锁,走入办公室,“请您过目一下。”

员工:“!”

宴秋冷言道:“出去。”

被赶出去的员工恍惚,她会被开除吧

宴秋安抚着小兔子的肩膀,“乖,你是我的妻子,没人敢说三道四。”

“甜甜穿的很漂亮,不轻浮,很端庄,我很喜欢。”

不轻浮,很端庄,简直是现在林晚晴的反义词。

宴秋把胸针放到她手上,“请设计师小姐替我佩戴上。”

林晚晴颤着手把胸针打开。

她颤唞着手,穿过宴秋的衣领。

好几下都没有扣上,林晚晴着急的鼻头直冒汗。

宴秋挑眉:“那么难扣好吗,设计师小姐的设计需要改进。”

宴秋的吐息喷洒在林晚晴耳边,“这种程度的作品不值得我花钱购买。”

林晚晴着急辩解,“不是设计的问题,是我的问题,我手在抖。”

林晚晴说的快要哭出来,好不容易才把胸针扣好。

她的手指被戳了好几下,一阵钻心的疼。

漂亮的雪花形状胸针坠在胸口处,随着光线荡漾出层次渐变华丽梦幻的色彩。

林晚晴快急哭了,“秋秋姐我难受。”

宴秋故意听不懂她的话,“哪里难受?”

林晚晴的自尊心不敢开口。

“就是难受,都怪你,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了。”

林晚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。

二人脸色都扑红扑红的。

我爱你啊,希望你能多偏爱偏爱我。

美丽的胸针上宝石随着光线折射出华丽的灯光,林晚晴的手指被划破了。

锋利的胸针上沾上了一点鲜红色的血液。

“秋秋喜欢吗?”林晚晴战战兢兢看宴秋的表情,“如果有修改的地方,我随时都能改。”

宴秋端详了一会儿,没有说话。

林晚晴急哭了,她设计了很久草图,一遍一遍画,只为了达到最后完美的效果,如果宴秋不喜欢,那这一切都没有意义。

做成雪花般的胸针,足以和世界上任何美好的事物相配在一起。

在林晚晴眼里,宴秋是那么闪耀夺目。

像冰雪般,难以让人接近,却又美丽的动人心魄。

林晚晴记挂着她刚刚说的“这种程度的作品不值得我花钱”她紧张的手指都在抖。

任何一点想要和宴秋贴在一起的小情侣心态,在这种恐惧下都化作虚无。

宴秋触碰在一片冰凉的胸针上,把桌面上的镜子支起来。

和她的气质很搭,休闲场合和正式场合都可以使用。

“我很喜欢。”

林晚晴眼前一亮,“真的吗?”

宴秋看着她似笑非笑,“设计师小姐认为是真的假的。”

林晚晴:“……”

您别玩我了好吗?

“那您刚刚说的……”

林晚晴不是不能接受反对的意见,可她受不了宴秋的。

她受不了一直纵容她的宴秋,嘴里说出否认的话,这或许很自我也很傲慢,可她希望得到这个人所有的偏爱,不讲道理的偏爱。

“我很喜欢,是认真的。”宴秋摸摸她的小兔头,“刚刚是骗你的,别放在心上。”

林晚晴松了口气,擦了一下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,“能让雇主喜欢是我的荣幸。”

宴秋没有把胸针放回纸袋子里,而是一直佩戴在身上。

高级定制的珠宝有特殊的魅力,能够在别人看过来的第一眼牢牢抓住视线。

“我马上有个会,甜甜和我一起去?”

林晚晴摇头拒绝了,“我在办公室里等您。”

宴秋眉眼舒展,“作为我的妻子,在公司可以随意走动,不用受拘束。”

这是她给妻子的偏爱之一。

“胸针我很喜欢,不必有心理压力。”

宴秋用小拇指勾了个林晚晴的手掌心,“我很喜欢你,所以连带着你的作品也非常喜欢,很合我的心意。”

“甜甜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,不必总是拘束在我一个人身边。”

林晚晴站在原地,好似有一阵微风吹过她的心脏。

“好。”

被信任,被认可,林晚晴整颗空荡荡的内心突然被一股难以名状的爱意给充满。

直到宴秋去开会了,林晚晴还没有缓过神来。

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林晚晴一个人寻常在,老板不在使办公室里不允许任何人进来。

宴秋的电脑没有锁,所有的文件都放在桌面和后面的书架上。

她没有对林晚晴有任何隐瞒。

在书架上放着层层叠叠的纸张,其中有一份法拍房的购买文件。

林晚晴不敢用手抽[dòng],眯起眼睛好奇去看。

樟城?

林晚晴的老家在这座城市。

她对这两个字非常在意。

像宴秋这样的人怎么会购买法拍房?

俞菲在外面敲门,“夫人在里面?”

“你们老板去开会。”林晚晴收回视线,脸上还浮现着一层薄红,“我在这里等她。”

俞菲:“您先坐吧,要咖啡还是茶?”

俞菲站在吧台前面端详着包装盒,“这里有上好的锡兰红茶和滇红,咖啡用的是南边的豆子,都是昨日下午刚送来的。”

“咖啡吧,我现在需要醒醒神。”

刚刚被宴秋吓了一下,她后背还有冷汗。

没有一个设计师能经得起作品被人质疑,即使有再强大的心脏也不行。

俞菲把冰美式放在林晚晴面前,“夫人喜欢别的口味可以和我说,老板喝习惯了冰美式。”

林晚晴抿了一口,默默把桌子上的包装盒给收起来。

俞菲注意到林晚晴刚刚看着书架的视线,“夫人看到的那个法拍房?是老板最近买的,价格很低。”

林晚晴没想过俞菲会和自己解释,“不会有后续问题?”

俞菲:“不会的,谁敢呢?”

说的也是……谁敢对宴秋不利?

“她是个很安静的四层小楼,地下有两层,在比较偏远的郊区老城区。”

俞菲像是在唠家常似的和林晚晴说,“有非常大的花园,里面有一个秋千,周围的邻居看上去性格都不错,很好相处。”

林晚晴微微出神,她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。

小时候她住的地方也是上四层下两层的结构,也有一个大花园,里面有个妹妹很喜欢的秋千。

那个秋千……小小的林晚晴一直眼馋,却从来都没有坐上去玩过。

“夫人?”

俞菲露出了可爱的姨母笑,“夫人之后会喜欢那栋房子。”

林晚晴恍然回过神,用冰美式的苦涩压住更加苦涩的回忆,“我为什么会喜欢?法拍房是留着日后增值用的吧,你们老板应该不会真的住进去。”

俞菲笑而不语。

“话说夫人和老板还没有正儿八经的新房,现在老板的房子是家族祖传的老宅,老爷子一直怨念老板在这情上办的不好看。”

结婚要新买一套房子?

这是什么有钱人的习惯……

林晚晴垂眸心想着我和她只是协议结婚,用不了那么讲究。

现在的老房子很好,是宴秋从小长大的地方,能看到岁月的痕迹和家族沉淀的优雅温馨。

宴秋的会议开了许久。

在会议桌上,她手指时不时就摸一下胸针。

“看到这个胸针了吗?”宴秋浅笑着对旁边昏昏欲睡的副总是,“好看吧。”

快要睡着了的副总突然醒来,朦胧的眼神说,“好看好看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是林晚晴送我的?”

副总:啊?

宴秋像个开了屏的花孔雀,“我夫人制作了很久,我很喜欢,你夫人给你做过胸针吗?”

副总:???

您在说什么呢?

整个会议因为宴秋的两句话,气氛变得古怪起来。

有些人不明所以,而有些会拍马屁的人已经开始讨好了,“好看!太好看了!老板您不说我还以为是您新收购的高奢品牌的设计师限量款呢。”

宴秋假装不经意:“是吧。”

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俞菲:“……唔,真甜。”

她磕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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