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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夜长梦多。我承受不起未来的变故。”如果房保明在降兵处的做派被其他人揭发,很有可能连带着明洛这件事一同大白天下。

到时以房乔一贯的为人品性,指不定押着他堂侄来下跪赔罪,然后打上五十军棍,革去一应职务完事。

这传出去,人都得夸一句房先生大公无私。

但明洛会甘心吗?

可她不敢不甘心。

众目睽睽下,她能不给房乔这个面子?她能咄咄逼人得要求房保明去死?

就算要求了,可能也不会成功。

之后再杀,难度肯定翻倍,且房乔警惕心提高,马上就会联想到自己,同时认为自己不知足。

要是田大元的事儿再被有心人捕风捉影地捅出来,她可就成了连杀两位士卒的罪魁祸首了。

到时是个什么下场明洛真不敢想。

“这倒是。”张七郎随意附和了句,刚想说些什么,又被铺外一阵非同寻常的公鸭嗓所惊。

明洛则飞快地避进了更里的暗室,同时借着多宝格观察这伙人的来头。

冯绘。

不知是先入为主的错觉还是她开的方子药效那么立竿见影,她看冯绘身上,似乎多了几分男子气概。

和其他内侍比,确实显得鹤立鸡群,气势非凡。

他脸上的笑像是深埋进了纹路中,即便没什么高兴的表情,看起来也带着若隐若现的微笑。

“张七郎可在?”

冯绘头回来这处印铺,四下打量了番,摆出东宫应有的架子来。

张七郎连忙拱手作揖。

“此乃太子所写赞歌,东宫诸位都说极好,特来给七公子鉴赏。”冯绘说得委婉含蓄。

“太子所写……”张七郎起先还没回过神,又很快噢噢了几声,只是为难地看了眼在印中的朝报。

他在为人处世上到底有了极大进步,作出受宠若惊的表情:“这……小报哪里配得起太子笔墨……”

冯绘心满意足地笑:“王舍人说了,此赋不仅是太子所作,更在其中赞美秦王勇武,体现兄友弟恭的手足情深。”

明洛其他听了个没味,这句手足情深差点召唤起她所有鸡皮疙瘩,还兄友弟恭……王舍人?

是王珪?

后来被李世民召唤回来的东宫旧人?

因杨文干一事被牵连的那位?

她想得不禁远了些。

直到冯绘带人离开,张七郎在铺外送了足足一刻钟,方回转回来拿着个烫手山芋苦笑。

“太子难怪那日说得这般亲厚。”

敢情是存了把小报变成己方舆论阵地的想法?

“人之常情,看到好东西都想占为己有。”李建成还算是文明人,换做其他嘴脸丑陋的,哪会这么虚与委蛇。

“不过这朝报,具体说起来算公主的资产?咱们要不要问问公主?”张七郎机灵了一回。

明洛则对李建成体现手足情的赞歌十分好奇,难道是秦王破阵乐的翻版?不能吧,只夸弟弟吗?

要真是这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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