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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连阿耶都听说了?”

明洛到底心有余悸,努力压制着眉眼间的不安。

宋平被她这句问得有点忐忑,捡着道听途说的闲话说了:“都在议论纷纷,是何导致的晕厥和口吐白沫。大王身边的人听说正带人排查。”

他低声道:“你如今声名正盛,估摸着会来问你。”

“不怕。”

明洛那叫一个胸有成竹,等她午后给一众药僮上完科普课后,转身便见神情晦暗的房乔。

她暗暗给自己打了气。

“房先生。”

“又来叨扰宋医师了。”

一听房乔口吻,明洛的心便安定不少,目前她还是彻头彻尾的局外人,没有引起丝毫关注。

“先生说得哪里话。”明洛扬起笑脸。

她都来得及戴面罩呢。

房乔略有恍惚。

他没忘了那夜明洛浑身的狼狈萧条,即便眼前被微垂的发丝挡住,也遮掩不住眼里要溢出来的惶惑凄凉。

生命力真强啊,两三天功夫还能有说有笑了。

他有条不紊地开始讲述前因后果,明洛一字一句听得认真,生怕错过什么自以为是的细节。

作为操刀者,她可不能在言语上不当心,暴露了自己。

“其他人都没有此症状是吗?”

明洛确认了句。

这是最扑朔迷离的关键。

也是她仓促间灵机一动的法子。

“是。包括和他同营同帐的几人,吃食上多有交集,但无一人身体不适。”房乔几乎要觉得堂侄是被同帐的人联手弄死的。

毕竟他们的神情里都有掩饰不住的快乐。

他愈发黯然。

“怎么会?只是交集吗?没人和他吃得一样?是他和我一般去伙房找人开小灶了?”

明洛问得天真,心下止不住地幸灾乐祸。

房乔倒不遮掩什么:“说来是他咎由自取。他生性仗着我为非作歹,动辄欺辱下属,昨日也抢了他们伙食口粮,因而有此劫数。”

他的难过不是为堂侄的死,而是感到羞愧,作为长辈上官,是他没能约束好堂侄,以忙为借口选择不予理睬不加引导管束,最终使得其早亡。

明洛敛了几分表情,不自然地舔了舔牙齿。

“我问过伙房处的人,说是吃得太饱,食物又杂的话,容易使得肠胃不适,他估计半夜就感到不适起了身。”

但碍于稀巴烂的人缘,没人理会房保明,选择纷纷装死。

“那确实可惜了。先生节哀。”

明洛低眸道。

“可惜也称不上。他自小疏于管教,军中又仗着我胡乱作为,和好些降兵有着秽事……”

房乔显然说不下去。

“先生别往心里去。各人有各人造化,路都是自己走的。”明洛这会明白了房乔的心境。

难受是真的,但并不是为了个人渣的死如何伤怀。

纯粹觉得自己没做好个长辈,辜负了族里的托付。

“先生前几个月听说忙得连饭都吃不上,那么多军国大事,自然管不到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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