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是他!”
房乔瞬间没了温和脸色,轻斥道:“同你说道了几次,不要拿他当回事!他又与你说什么了!”
文士嘴里发苦,他吃房家饭,如何敢不理会房乔的堂侄。
不等他开口,房乔冷声问:“前两日,他又因什么事儿挨军棍了?这会儿就能活蹦乱跳地寻你说项,怕是又扯着我的名头叫人手下留情吧?”
好比杜如晦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族亲在没选上马军后转了医师,房乔这边少不了借着关系上位的堂侄。
大家族里少不了人际关系。
杜如晦那个还好说,给几分薄面就行,他这堂侄要不是有他,怕早被人打死了。
文士尴尬不已:“偷拿了几个伤兵的吃食。”还嘴硬不认错,强词夺理,闹得场面难堪。
本来说几句好话赔一点笑脸就能收场的事,硬是闹得挨了军棍。
简直有什么大病。
房乔被这无厘头的缘由气得差点一口气缓不过来,他想说点什么骂两句,又觉得对那堂侄是对牛弹琴。
涵养很快回到了未来的名相身上。
他神情泛冷:“伙房那边主事的是谁?手脚越发的不干净了。”分明粮草没紧张到这份上!
“是姓韦的。”文士小心道。
房乔意会过来:“韦家人?”
“对。”
虽然也是那种很远很远的末梢族人。
房乔睃他一眼,冷笑道:“是韦家人你就建议我视而不见,包庇了?”他很快有了决断,“把人换掉。顺便给宋明洛的赏赐再加两成。”
不徇私贪昧实在太难得了。
明明她看起来如此贪财重利。
“是。”
文士精神一振,自然地咽下了那日房保明被检举的重要证人正是宋明洛。
何必触霉头呢。
但他做梦也没料到,仅仅翻过一日,忙着清点伤兵名册的他被一个匆匆奔来的小兵喊住。
对方面容惊慌,透着一点青白死气。
“您是房先生身边的随从是吗?房队正,今早在河边口吐白沫,被发现时还有口气,这会咽气了。”
啥?
文士微微张大了嘴,一时不知如何言语。
半晌后,这小兵沉不住气,一股脑说了个明白:“是被去打水的辅兵发现的,那会还有气。赶着送去了医务营,宋医师给他含了人参,又施针了两次,可惜队正命不好,还是没了气。”
文士看这小兵满脸急切,半分没有悲痛之意,心下忽的释怀了,这么个作恶多端的浑人,死了便死了,还不如那些战死的将士们来得勇烈呢。
“辅兵在何处。”
他思索着怎么给房乔答话。
”好像和医务营挨一块的。”小兵没什么太大印象。
“行。”文士犹疑一二,还是起身与小兵一同往房保明的营帐而去,了解基本情况。
房保明营帐在秦琼部的边上,名义上是督察队,专管军纪纠纷,属于手上有点小权。
不过此时此刻,营帐内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