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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花容失色地近乎失态。

“房屋的房。”平娃很少在明洛脸上看着这般神色,忙不迭道。

明洛快速调阅起房玄龄的出身,简而言之,是清河房氏的偏支子弟,虽说是世家大族,但离主支很远。

大族之所以是大族,因为经过百年开枝散叶后,人丁分散到了宗族所在地的各个阶层各行各业,进行了全方位的渗透。

为什么对这些豪族,除了朱温黄巢外其他要体面要脸面的人搞不定?

因为人家真正用心在了地方,渗透到了毛细血管那种,从城门处的卫兵,到收夜香的下九流,从被举荐的贤良到街巷边帮人抄书的落魄文人,极有可能都是世家派系里的末梢或是家奴或是食客或是幕僚。

千丝万缕,包罗万象。

“我刚在伙房见着他了,与一位看着挺斯文的人拉扯着在说什么。”平娃努力陈述着打听来的情况。

“大概多大年纪?什么个形容?”

明洛心凉得不行,结果不等平娃答话,帐外便有人缓步而入,有礼有节地拱手作揖:“宋医师可在?”

她一个激灵,连端起微笑起身招手:“我在。先生有何指教?”顺带着用余光看到了平娃的眼色。

平娃心领神会地点点头。

眼前此人自然不是房乔,而是他身边的幕僚,帮着处理文书打下手的,柏壁时寻明洛配过药。

“上回的吃完了是不?”

明洛招呼他坐下,温声问。

文士神色从容,有着大胜后的悠闲和爽朗,他颔首道:“都省着,难受了才吃。”

“倒是用不着如此,药材上如今很宽裕。”在明洛以身作则的廉洁风气下,明着贪小的人是没了。

“早听说了。也是宋医师表率作用。”

这人寒暄了几句,便拎着药离开了,等和房乔碰面时,两人商议了会战后抚恤的细节和几位降将的情形。

文士抚着胡子笑:“看不出宋医师有什么不妥,就某来看,人本职工作很好,医务营清爽整洁不说,药材也很富余。”

战后要干嘛呢?

无非抚恤封赏。

房乔今日和长孙无忌在议医务将作方面,这种中下层面的事儿无非一句话就能拍板。

房乔对明洛没有意见,就是寻思着她往上走的路径,这回破例领了都尉的差事,其实无所谓名分如何,下回呢?

越往上,女子的阻力越大。

“先给她名副其实。再把她阿耶提拔上来。”房乔人不算古板,没有非要把父女俩个掉个头,来彰显男尊女卑的真义。

“如此甚好。可惜她没同胞弟兄,不然倒是方便多了。”文士顺嘴说了句,又瞧着房乔的神情修正,“是某糊涂了。她这般作为与男子无二,不该以内宅妇人来评判思量的。”

文士自圆其说:“就是说习惯了。她这样的,某生平几十年不曾见过,房先生呢?”

房乔笑意很淡,他随在秦王身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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