册封景林亭侯,食邑五百户!

而接下来!

刘宏仔细核对了左昌上报的各自奏章,以及朝廷拨出去的粮草数量。

这不对比不知道,一对比吓一跳。

左昌上报的总兵力,比实际参与作战的总兵力还多一倍有余,而朝廷提供给凉州的粮草,比实际使用量高出两倍不止,最为要命的是,左昌总是嫌粮草不够,还在一个劲儿的催促。

啪!

刘宏怒拍御案!

他真的被激怒了,那发红的面皮,颤抖的身体,按在桌上的深深手印,无一不表明了他情绪上的剧烈动荡,甚至连左右的张让、赵忠,都不由地为之一怔。

“岂有此理!”

“简直岂有此理!”

刘宏咬着满嘴的钢牙,好象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上似的,脑门发烫,四肢冰凉,气得一时都说不出话来。

直到下方杨赐揖了一揖,轻声道:“陛下息怒,保重龙体要紧,既然有证据在,那么该怎么处理,便怎么处理,事情倒是简单许多了,只要战役获胜,消耗些粮草而已,不是问题。”

“哼!”

刘宏的怒气依旧难消,两道细眉拧巴在一起:“朕是出于对左昌的信任,这才命他担任凉州的刺史,可他倒好,居然把讨伐羌胡叛军的任务交给王昊,自己却在倒卖军资。”

“真不知是何人,竟敢购买朝廷的皇粮!”

皇帝刘宏的瞳孔微微一缩,闪过一抹寒锋。

“陛下。”

下方王允欠身拱手道:“如果您仔细看,可以发现,羌胡叛军败逃,王昊斩获了他们的粮草,如果仔细核算一下,这些粮草的数量,大致与我军亏空的数量一致。”

嘶—!

刘宏顿时一个愣怔,一脸不敢置信地凝望着王允:“子师,伱的意思是......”

王允欠身拱手:“这只是臣的猜测而已,暂时没有确凿的证据。”

刘宏立刻拿出台账,仔细核对。

果不其然!

的确如同王允所说。

顿时,他心凉如雪,彷佛坠入了冰窟:“该死的左昌,简直岂有此理,居然拿朕的皇粮来资助羌胡叛军牟利,简直岂有此理,这种人自当夷灭三族,挫骨扬灰!”

“杨公!”刘宏扭头瞥向杨赐。

“在。”杨赐颔首。

“传令尚书台拟旨,按照大汉律,夷灭左昌三族。”

“喏。”

“陛下!”

话音刚落,王允再次出言道。

“子师,你还有何事要说?”

刘宏的目光落在王允身上。

“陛下。”

王允揖了一揖:“臣以为,此事干系重大,必须要理清全部的细节才行,尤其是左昌倒卖军资的所得,到底分流到了何处,是他一个人独吞了,还是有别人合伙?”

“倒卖军资乃是夷三族的大罪,绝对不能只能左昌一人开刀,而让那些个帮凶逍遥法外,如此一来,只怕起不到震慑朝廷官吏的作用,此后亦有可能会有人协助倒卖军资。”

刘宏闻言,缓缓点头:“没错,子师言之有理,这件事的确不是左昌一人可以施行,必须要把所有人全都绳之以法,尤其是与其有利益往来之人,更是如此。”

“既如此!”

当即,刘宏决定道:“派人先将左昌押回雒阳,由廷尉主审,务必要揪出其利益相关之人,一个都不容姑息。”

王允内心狂喜,欠身拱手道:“陛下圣命。”

张让同样暗松了口气,王允既然这么说,证明他们还没有获得与自己相关的证据,既如此,那事情便还有回旋的余地。

他立刻给赵忠打了个眼色,赵忠颔首以示会意,这种事情,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擅长。

“陛下,那王昊呢?”

一直在讨论左昌的问题,居然把王昊这个功臣忘记了。

“杨公觉得,该如何赏子霄呢?”

刘宏扭头瞥向杨赐,眉目间的怒火骤减三分:“此次若非王昊率兵驻守在冀县,与十万羌胡兵马周旋,朝廷断然是不可能取得如此大的胜利。”

“何况,贼首北宫伯玉死于其手,李文侯也因他而死,可谓是彻底粉碎了羌胡叛军,至少可保凉州数年没有战乱,如此大功,必须要重赏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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