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苏暮也没能从白贻手上套到林灏的微信。
离开后,偷偷发微信给江畔舟。
苏暮:好兄弟,你把林灏经纪人的电话给我呗!
江畔舟看着手机的消息,听着白贻讲话。
“你跟苏暮是好朋友吗?虽然他是医生,但是渣A气质显而易见。”
白贻一本正经地分析,见江畔舟不答,回头看江畔舟。
江畔舟熄灭了屏幕,将手机收了起来。
“我跟苏暮不熟,不过你说的对,他确实像个渣A!”
江畔舟狠狠赞同了!
不能让老婆知道我跟苏暮那个渣A很熟!绝对!
白贻点点头,“好吧。”
江畔舟随即掏出了手机,回复了苏暮。
江畔舟:咱俩不熟,知道了吗?
苏暮:?
苏暮看着手机,不明白为什么仅仅是分开十分钟不到,好兄弟变不熟。
这倒是道德的沦丧,还是人性的泯灭。
挥手告别江畔舟,白贻转身上楼。
江畔舟拿出了手机,看着苏暮发来的问号轰炸,直接拉黑。
苏暮看着“对方已经不是您的好友”,陷入了沉思。
苏暮:重色轻友!
江畔舟:老婆不让我跟渣A玩!
白贻进门,就闻见了酸辣粉的味道。
“林灏,我回来了!”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。
林灏抬头,见白贻面色红润,不错!
“就知道江总不会亏待你!”说罢,又低头嗦粉。
白贻坐到了林灏对面,清冷矜贵的脸,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那碗酸辣粉,散发着渴望的光亮。
“灏灏,给我嗦一口呗!”能听出撒娇的语气。
林灏抬头,见白贻已经望眼欲穿了,就大方地将碗推到了白贻面前。
白贻低头,嗦了一大口粉,味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
然后将酸辣粉还给了林灏,“就吃一口。”
林灏撑着头,笑得意味深长,“江总没给你吃?”
白贻眸光微闪,语气颇为无奈,“他说胃疼,早上不让吃辛辣。”
林灏笑着摇摇头,这是幸福的苦恼。
正准备继续低头嗦粉,白贻又交代了,“苏暮想要你微信。”
林灏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,睁大了眼睛,“你给了?”
白贻立马反驳,“怎么可能!苏暮一看就是渣A,不是你喜欢的类型!”
林灏松了一口气,“还好你了解我!”
林灏继续嗦粉,白贻自顾自地说着,“再说了,你要是喜欢他,昨夜他送你,你就给他微信了,用不着向我要。”
林灏抬起头,伸出了大拇指,“聪明!”
白贻淡定地点点头,手机随即响了起来,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白贻接了起来,林灏注视着白贻。
只见白贻愣住了,清冷的脸上没有丝毫动静。
最后露出了一个字,“好。”
白贻放下手机,露出了开心的笑容,一字一顿,“过了。”
林灏愣了一下,迅速反应过来,是李导的试镜过了!
高兴地跳了起来,笑哈哈地恭贺,“恭喜十八线艺人白贻,拿下人生第一个男二!还能李导的男二!”
白贻看着林灏幸福的手舞足蹈,难得露出了喜悦的笑容,不收敛的那种。
没多久,林灏的角色也通知过了。
两人拉着手转圈圈,高兴的像个二傻子!
喜悦过后,林灏嗦完粉,哼着歌去洗碗。
白贻嘴角上扬是止不住的,很高兴的时候就想分享。
江畔舟。
白贻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江畔舟!
白贻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,不过自己能得到这个角色,少不了江畔舟的推荐。白贻还是点开了与江畔舟的聊天界面。
爱人:李导刚刚打电话通知我了,说我就是夏暮!
江畔舟正在开会,看着白贻发来的信息,嘴角上扬了一秒。
项目部李经理:我是不是眼花了?
江畔舟回复了白贻,放下了手机。
大佛:嗯
大佛:真棒
白贻看着手机屏幕,笑意更浓了。
林灏出来,就见白贻对着手机傻笑,飞奔而来。
大喊道:“什么好东西!居然偷偷看!是不是好朋友呀!”
白贻立马熄灭了屏幕,故作神秘,“好东西!可好看了!”
林灏更兴奋了,还以为是什么不可描述小电影。
抱着白贻胳膊,晃了晃,语气撒娇,“给我看看嘛~”
闺蜜居然有所隐瞒,不应该坦诚相见吗?
白贻见林灏的不依不饶,打开了手机。
见是一道难解的奥数题,林灏瞬间面无表情,起身就走,还拿走了自己的小棕熊。
“熊熊!咱们不跟书呆子玩!”
白贻偶尔会解一解奥数题解闷,这道题一直没解出来,就设成了屏保。
白贻也收起了笑容,兴奋地搓了搓手,又拿起了剧本,一遍遍解析。
——
下午六点半,白贻的手机准时响起。
“微信收款五百元……”
“喂!”
“我在楼下等你。”是江畔舟低沉的声音,在语音电话里,更加磁性。
白贻点点头,又发现是电话,“好。”
白贻这次什么也没带,江畔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很多衣服,是白贻的尺码。
白贻下楼时,只看到了一辆很低调的白色SUV。
走近时,副驾驶的车窗放下,江畔舟坐在驾驶位。
“坐副驾驶。”
“哦。”
白贻坐上去,关上了门。
“今天怎么这么低调?”真心发问。
江畔舟一直侧头看着白贻,平常冷漠的脸,今日却缓和了不少。
面上虽然只是神色淡淡,其实内心愉悦兴奋。
“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江畔舟说话时,也一直看着白贻。
白贻点点头,“哦哦,你老看我干嘛?”
怪害羞的……
江畔舟:“你没系安全带。”
白贻:……
清冷的脸色差点没绷住,利索地系上安全带。
江畔舟正视前方,启动了车子。
(仝仝:好险!你差点就有老婆了!)
一路上,有很多放学的学生,个个青春洋溢。
白贻眼底羡慕掩盖不住,毕竟自己的人生是不完整的。
没有高考,没有大学,更没有青春的那份肆意。
眸光水润,鼻头发酸,止不住的泪花在眼眶打转。
白贻扭头看向窗外,不想被江畔舟看见,被任何看见。
江畔舟注意到了白贻异样的情绪,眼神慌张地瞟来瞟去,紧张地开口,“怎么了?”
白贻回头,抬手揉了揉眼眶,露出了一个掩饰微笑,“没什么,被风吹哭了。”
白贻是一个很少展露笑容的人,刚刚掩饰的微笑太刻意了。
江畔舟没有揭穿,只是直视前方,接了白贻的玩笑。
“这风还挺坏。”言语调侃,可语气却并无调侃之意。
风:别管我的死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