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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“为什么突然想见我。”◎

“阿琰,过来赛车啊,苗俊明个二逼根本不是我对手。”李烁嘻嘻笑着喊。

苗俊明不服气吼:“放你的屁,老子刚刚是被你阴了才输的。”

李烁大嗓门儿:“技不如人就找借口,来来来,再来比过。”

“靠,来就来。”

江琰懒散靠在休息区的椅子上,撇开眼懒得看。

他手里还拎着刚才抓的兔子玩偶,眼睛黑亮亮圆滚滚,咧着嘴大笑。

江琰盯了会儿,轻扯唇角。又摸出手机看时间。

已经过了十分钟,陈幼安还没出来。

是哪儿不舒服了?

江琰低眸,手指向上划开手机屏幕。

正要打电话,余光瞥见小姑娘从走廊尽头拐了出来。

陈幼安像是没力气地耷拉着肩,垂着头,看不清表情。

江琰以为她还在不好意思,走近凑到她跟前。

“怎么,还脸红啊?”他笑着说,“我看看。”

说着要弯身,陈幼安退了半步。轻声说:“江琰,我想出去透透气。”

她的声音低得很。

不是难过,也不是生气。只是没有情绪,淡得像白水。

江琰收起笑,摸她的头:“怎么了?”

陈幼安仍是闷着。

她的神情明显不对劲。

刚才夹娃娃的时候还好好的,去了趟厕所像是丢了魂儿。

江琰垂眼,柔声说:“那出去。”

午间,街道上行人不多,偶尔有两个穿校服的学生谈笑着经过。

陈幼安坐在街边的长椅上,低着头,马尾搭在左肩。

手里捏着抓来的兔子玩偶。

她盯着玩偶,目光却聚焦在别处。

江琰买水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这样惶然无措的样子。

他拧开瓶盖,递过去水。

“到底怎么了,发生什么事了?”

他坐到她旁边,难得的一脸正经。

陈幼安拿着水,没喝。

慢慢地抬头,眼底含着话。

“我”她看着他的眼睛,认真说,“等我理清楚这件事再告诉你,好吗。”

少女小心翼翼地询问,带着祈求和信任。

江琰的心脏软下去一块,不敢多问。

只呼出一口气,柔声说:“好,你想什么时候说都可以,要回学校吗?”

陈幼安点头。

“走吧。”

周末,海城是一片是蓝天白云的好天气。

陈幼安坐在公交车靠窗的位置,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。

她并无特别感受,只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。

马路边的绿化带春色盎然,就连建筑物都被阳光照得金灿。

公交车行驶到热闹的市区,街边有漫步的情侣,也有幸福欢笑的一家三口。

她瞧见一个小女孩,拉着妈妈的手驻足在糕点铺前。

约莫五六岁的年纪,伸着小手指着橱窗里的糕点。而她的妈妈蹲着看她,眉目里都是慈爱的笑。

陈幼安的目光停留一瞬,很快移开。

世上的妈妈哪有不爱自己的孩子的。

而五六岁的孩子,才刚开始展开对这个世界的探知,最是依赖妈妈的年纪。

可她的妈妈——

安敏珍,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她。

陈幼安的名字取自母亲的姓氏,小名安安。

由此可见,她的爸爸妈妈曾经十分相爱,感情深厚。

可是她五岁那年,父亲出轨了。安敏珍一怒之下离开了家,也丢下了她。

之后,她就被父亲带着跟邓惠一起生活,邓惠成了她的继母。

再后来爸爸离世,邓惠改嫁,她和奶奶一起相依为命。

而奶奶体弱多病,常年看病住院,她还要读书交学费,两婆孙的生活很拮据。

就算是这样,安敏珍却没再出现过一次。

后来她去了哪,嫁给了什么人,陈幼安一无所知。

她早就当安敏珍已经死了。

她对这个女人没有感情。甚至连恨都谈不上,对她的记忆也十分地淡漠。

公交车行驶到海城一处繁华的地段,陈幼安随着人流下了车。

陈幼安最后还是答应了安敏珍想要见面的要求。

她们约在了一家咖啡馆。

这个点的咖啡馆人不多。

陈幼安推门进去,瞥见角落坐着的中年女人。

她停下脚,目光停滞一瞬,几乎一眼确定那就是安敏珍。

记忆中的妈妈年轻又漂亮。

而眼前的女人穿白色羊皮短靴,一袭浅色风衣,齐肩长发挽至耳后,精致的五官和年轻时几乎无异。

十年过去,岁月没有侵蚀她的美貌,反而增添了成熟的风韵。

看这一身光鲜不俗的打扮,安敏珍应该过得很好。

陈幼安睫毛颤了颤,不自觉地捏紧手心。

她平静孤独了很多年。

来之前,以为自己不会有波澜起伏,会像去见一个陌生人般淡漠疏离。

可是见到她的一刹那,一股浓烈的委屈愤懑和不甘涌上心口。

安敏珍抛下亲生女儿不管不顾,现在生活优渥自得了,就想起她这个女儿了。

陈幼安缓慢走近,抿着嘴,小脸紧绷。

安敏珍回头看见她,辨认了两秒,眼神亮起来,立刻站起身。

走过去拉她的手:“安安来了。”

陈幼安抵触地抽回手,放在自己的膝盖上。

两母女十多年后再相见,气氛沉闷又怪异。

安敏珍微微抿唇,不自然地笑。

又盯着陈幼安的脸看了很久,温声说:

“妈妈给你点了一杯奶油摩卡,小时候你很爱喝甜牛奶,这个口味你应该会喜欢。”

陈幼安压抑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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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礼貌性地端起桌上的杯子,喝了一口。

浓郁的咖啡味,绵密的奶油,味道很好。

安敏珍看着她的动作,会心一笑。

“我的安安长大了,真漂亮。眼睛还跟小时候一样,圆溜溜的。”

陈幼安不善作表面功夫,也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假惺惺。

她不作声,只警惕又生分地看着面前的女人。

安敏珍依旧笑着,粉饰太平说:

“我的安安不止长得好看,成绩还那么好,听说在重点中学都名列前茅。妈妈很是为你骄傲。”

陈幼安放下杯子。这样亲密得过分的称呼得让她极其不自在。

当年她一声不吭地走了,现在突然出现嘘寒问暖。

似乎这十年的分离在她眼里根本无足轻重。

她抬起眼,冷静地看向安敏珍。

“为什么突然想见我。”

陈幼安向来性子柔和,不会轻易出口伤人。就算是心底有压抑,有怨恨,也会习惯性地顾及对方的感受。

安敏珍笑容渐淡,表情有些僵。

半晌,她才轻声开口:

“当年,是妈妈年轻任性,太自私,离开了你和爸爸。可是妈妈一直都很想念你,妈妈不奢求你马上就能原谅我,妈妈愿意补偿你。”

女人明媚的眼眸噙上热泪,带上卑微的哀求意味。

可是十年的时光,岂是一句补偿和两行热泪就能换的?

咖啡馆播放着舒缓的音乐,窗外是来往的行人。

陈幼安垂眼,冷声拒绝:“不用补偿的,我现在过得很好。”

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。

周围很多关心和爱她的人,也有美好的未来等着她。

最难捱的时光都熬过去了,还补偿什么呢。

安敏珍抽了一张纸巾,小心翼翼地擦泪。

“可是你在海城”她哽咽说,“安安,你应该知道,邓惠她只是你的继母。”

“邓阿姨是我的继母,可她对我很好。”陈幼安直直看着她的眼睛说:“她虽然破坏了你和爸爸的感情,但她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接纳了我。”

而你那个时候又在哪儿?

陈幼安眼眶泛红,积怨的情绪宣泄出来。

邓惠破坏了她的家庭,她怨了她好多年。

但是人不得不向现实低头。

如果不是邓惠最后带她来了海城,她现在已经辍学了。

陈幼安胸口起伏。

她以为安敏珍会对邓惠破口大骂,毕竟邓惠是导致她们家庭悲剧的主要原因。

然而安敏珍神色一滞,撇开眼。

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没说出口。

良久,女人的泪水再次盈出眼眶,过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。

她换了个话题,还是温温柔柔的样子。

“安安,你有没有考虑过回南城?”

陈幼安闻言一怔,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。

安敏珍解释说:“妈妈在南城给你买了套房子,旁边就是南城最好的中学,你如果”

陈幼安懵然地睁

大眼,心口发紧,几乎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。

“我不想回南城。”

她还有学业,还有竞赛。

还有同学和朋友

她不想跟安敏珍一起生活。

也不想离开海城。

安敏珍捋了捋头发,调整表情又说:“不着急,这件事你可以慢慢考虑。毕竟南城才是我们的家乡,在那边的生活才是最好最习惯的。”

女人面容姣好,笑得温柔,

陈幼安却半点感受不到温度。

她都不知道一个抛夫弃女的女人如何说出这样的话。

安敏珍给她点的咖啡她只喝了一口,现在已经冷掉。

陈幼安待不下去。站起身,想要走。

“我还有作业没做完,就先走了。”声音生疏带有距离感。

“安安,妈妈还有好多话想”

陈幼安脚尖转动方向,又顿住。

“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。”她回头冷静说,“当我不想要了,你为什么要回来。”

说完这句,她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心口一直压抑的情绪达到极限,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往外倾涌。

明明都放弃她了,为什么又要回来?

她熬过的日日夜夜安敏珍根本一无所知。

她口中的补偿她根本不稀罕!

她哭得很伤心,抽搐得肩膀都在颤。

埋着头往外走,没怎么看清路,忽然撞到一个人的肩。

陈幼安脸上挂着泪,愕然抬头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
透过雾蒙蒙的泪水,她看清来人的脸。

少年皮肤很白,斯斯文文的长相,带着细框眼镜——

是江澍。

陈幼安脸哭了个花,江澍却还是认出了她。

“没关系。”

他有些吃惊地看了她两眼,又看看咖啡馆。

“怎么哭了?”他笑着问,“我哥呢,没跟你一起?”

陈幼安对江澍没什么好感,这会儿没心思和他纠缠。

她摇头说:“不好意思,我还有事先走了。”

然后擦掉脸上的泪,吸吸鼻子离开了。

江澍没说什么,看着陈幼安的背影,又转而看向咖啡馆里神色忧伤的妇人。

眼底一沉,微微皱起眉。

作者有话说:

因为裸更的关系,文案会出现在具体哪一章,我也说不好。

我会尽量把握节奏哈,么么大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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