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碰了杯,夏雨墨道,“必须喝光啊,不然我和夏妹妹就不开心了。”
“你这个丫头。”林玉清指指夏雨墨满脸的宠溺。
林玉清一口气把红酒喝光,季遇深不想喝酒的,可是林玉清都一口闷了,他也只能跟着一口气把酒喝光。
夏雨墨又赶紧笑吟吟把酒倒上,林玉清的酒量她知道,喝一瓶多睡上一觉,第二天什么事都没有。
几人边话,边喝酒。
夏浅问起林玉清的设计,旗袍本身就够明艳的了,为什么非要在上边加无用的装饰呢,这是夏浅来这里的目的,如果这个事情解决不了,就等于白来了。
“林老,我想知道您那件旗袍本身就够华丽的了,为什么非要在上边强加饰品呢?”
林玉清拿筷的手顿了下,过了几秒,他,“我给你们讲给故事吧。”
夜很静,窗外繁星点点。
餐桌跟前,夏浅、季锦岩、夏雨墨都静静的听林玉清讲故事,他是以第三人称讲的。
故事荡气回肠却异常凄惨。
故事大约发生在人们刚刚能吃饱饭的时期。
作为知识分下乡的岩,爱上了同村的阿红。
林玉清是这样描述阿红的,两根麻花辫垂在胸前,身穿深蓝上衣和浅蓝裤,人淡雅如菊,笑起来山河皆失了颜色,真的是一顾倾人城,再顾倾人国。
岩没见过这样的女,被她迷了心智,如果一天见不到,心里就跟少点什么似的。
做为村里为数不多的知识分,而岩又长得英俊帅气,自然成了十里八村少女的暗恋对象,阿红也是其中一个。
郎有情妾有意,一切事情就水到渠成的发生了。
好景不长,岩要回城里,他答应阿红回城里安排好一切就来娶她,给她自己亲自设计的旗袍穿。
阿红要大红的,她要美美的嫁给他,岩爱阿红,什么都依她。
岩走了,阿红在村口挥着胳膊送他,直到看不见人了,她还站在那里,哭成了泪人。
谁都没想到,回到城里岩发生了很多事,父母不同意他和一个乡下女人结婚。
岩和父母僵持了将近一年,父母实在拗不过他,终于同意婚事了。
岩拿着做好的旗袍去村里找阿红。
村里人却告诉岩,阿红大着肚和邻村的光棍结婚了。
光棍整天打她,阿红渐渐眼神开始恍惚。
孩生的时候不足月,不到一个月便夭折了,阿红精神彻底崩溃。
有一天晚上她衣衫褴褛吊死在了村头的歪脖树上。
听到这些,岩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。
阿红过,如果她怀了孕,而他没来娶她,她会带着孩嫁给隔壁村的老光棍。
岩能够想象到,当时阿红肚一天天大起来,受尽了村里人的多少白眼。
她嫁给老光棍是带着对他的恨嫁的。
就连精神出了问题,都不忘去村口,临死的那一刻,她都在期盼岩能出现。
阿红葬在乱坟岗,村里人告诉岩阿红的坟头,上边长了半人高的草,未婚先孕,对阿红家人来是耻辱,因此没人给阿红处理坟墓。
岩跪在阿红坟头,一直哭,一直念叨他们之间的往事。
在那里不吃不喝跪了三天,体力不支,他晕了过去,醒来,就回到了帝都,原来父母把他接了回来。
从此,他发誓一辈不娶妻,专心做设计。
也就是在这几天,他总是梦到阿红,阿红穿着她那身蓝色衣服,笑意嫣嫣问他愿意娶自己吗,问他答应给她做最漂亮的旗袍,还作数吗。
讲完故事,林玉清已经老泪纵横,虽然他是以第三人称讲的故事,但是大家都能看出来,他讲的是自己的经历,因为,林玉清名玉清,岩。
人老了,总是容易想起一些往事。
夏雨墨给林玉清递过去纸巾。
在坐的没人知道,阿红全名叫夏红,正是林玉清在孤儿院见到夏雨墨后,姓夏挺好,也没人知道,夏雨墨的模样有几分像夏红。
缘分这东西,本来就是兜兜转转,是你的就算隔了几世,都会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在你身边。
林玉清有些不好意思擦擦眼泪,“你看我,人老了,连自己眼泪都管不住了,来来来,咱们继续吃饭喝酒。”
“好,咱们干杯,敬未来,敬过去。”夏雨墨先举起杯,夏浅也紧跟着举起。
四人仰头,一饮而尽。
听了故事,夏浅知道旗袍对林玉清来有多重要。
“林老,我对旗袍有些想法,不知道可以吗?”
“夏请讲。”林玉清除了眼眶有些红,但脸色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样。
“是这样的,我认为旗袍本事不需要增加饰品了,我们可以让走台模特手腕上戴一个手镯。”夏浅完,看林玉清的神情,她心里也忐忑,不知道会不会答应,毕竟旗袍意义非常。
“夏你继续。”听夏浅的意思,已经知道怎么做了,林玉清想听听她的具体想法。
“让模特戴珐琅釉茶靡花手镯,珐琅釉色彩艳丽,和旗袍很配,茶靡花象征轮回和凄美的爱情故事。”
林玉清听完呆愣了会儿,似在沉思,最后点头答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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