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下,做什么的?”
“送饭的。”
把自己化妆成混混样子的许安歌端着幻象生成的饭菜盒子,可惜没有味道散发出来,不然他感觉自己可以满分通关接下来的救人剧情。
“刚刚不是有人送过饭菜了吗?”
“他少算了两人,让我再带两份过来。你快点吧,磨磨唧唧的,这地下车库谁能来搞事啊,就你心眼多!要是她们晚上饿着肚子叫的时候谁问起来别怪我甩锅!”
许安歌还是有点偶像包袱的,激烈的怒喷对方时并没有弄出点唾沫星子。
“别人都特么的躺豪车上泡妞,活该你在这里苦哈哈!”
“要...要你管这么多,滚滚滚,赶紧送完饭滚蛋!”
守车门的龙套被喷的说不出话来了。
算了,不跟他一般见识,不知道就是因为我心眼多才被老大器重吗?
看车门龙套表示自己走的通天大路不屑于去和一个送菜小喽喽计较。
许安歌一脸鄙夷的用鼻孔看了一眼他后端着饭菜上车去。
这是由两条客车改造拼接而成的方形空间。
光线很暗,车内的窗帘都被拉住,只能隐隐约约在角落里看到几个人被捆绑在一起。
偶尔两三声抽泣音传到许安歌耳边。
里面的人看到又来人后不自觉的缩起脚把头低下。
脚下的皮鞋附带节奏的敲击着仿铁质塑料地板,许安歌犹如黑夜中的幽狼,慢慢靠近羊群。
车内静悄悄的,只剩下他的脚步声。
咔哒咔哒
“嗷呜~!”
确定谁是爱妻玲玲子后,许安歌带着一丝戏弄的想法靠近爱妻玲玲子耳边小声狼嚎。
“呜呜呜~”
脸色迅速发白,想尖叫的爱妻玲玲子因为被黑布封住嘴,只能呜呜呜的害怕叫起来。
她转过身去试图再往角落里挤一挤,身体瑟瑟发抖中。
似乎玩过头了,许安歌蹲下来小声嘘了一声:
“是我!”
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爱妻玲玲子呆滞了几秒,慢慢转过头看向他。
光线很暗,显得他的脸很阴沉,配上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,活脱脱大反派一个。
不过,这个脸的轮廓让她一瞬去确认心中答案,司空大人来救她了。
“呜呜~”
被绑了一天没哭过叫过,现在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。
“呜呜,司空大人~”
声音透过黑布传出后很模糊,但许安歌知道她支支吾吾着什么,伸手摸了摸她的头:
“别怕,我在。”
“别哭了,我带你走。”
嗯嗯...爱妻玲玲子重重点头,她相信司空大人能带她安全出去。
“走吧!”
爱妻玲玲子没有多想什么,一股脑的牢牢跟在他旁边,手抓的紧紧的。
许安歌扶着她准备离开车厢,回头看了一眼其他被绑架的人,大都是眼神躲闪,不敢直视,以为爱妻玲玲子是被带出去做那种事,生怕下个点名的是她们。
脚步停滞了一秒,许安歌似乎在思忖什么,不过没犹豫太久直接带着爱妻玲玲子离开车厢。
车厢外面的改装车闪烁的车灯此时恰好透过车窗帘打在里面,照射在里面的人群身上。
如果许安歌这时回头看一眼的话,或许会让他挺意外且可能震惊的。
“做什么?”
“她要拉大的,非要我带出来解决一下,你看着办,你要不要带她出去解决一下,我可以帮你看着这车厢。”
“这......”
“你看看你又在墨迹,真不知道你在墨迹什么!好无语啊,都不想提醒你了,你自己不想想老大兴致勃勃的时候闻到一股屎尿味会是什么样子?”
“这......”
“你真是人才,我让你带她去还帮你看门你都还要犹豫,佩服佩服!我走了,你自己解决。”
“别别别,你带她去,我继续守着门,可以不,帮弟弟一个忙。”
看车厢门的龙套赶紧拉着想拍拍屁股离开的许安歌,他也不想守着一股充满味道的车厢门。
许安歌叹了一口气,看着爱妻玲玲子一脸无奈:“还不赶紧跟我走!”
“哦哦...”
“等一下。”
“嗯?”
许安歌并没有被这一句吓到什么,很自然的回头:
“干嘛?屁事这么多?”
“老哥怎么称呼,我这怕等下有人突然来问怎么少了一个不好回复。”
“哎,就你心眼多!我真服了!她上个厕所要多久,几分钟后就会带她回来,你真吃饱没事干想这么多。算了,懒得和你计较,我叫许安歌,纯爱战士许安歌,记住了吗?”
“记住了,谢谢许大哥帮忙,早去早回。”
一旁的爱妻玲玲子内心有些小夸张的惊叹,司空大人好好好好镇定的胡说八道!!
简直说的跟真的一样,特别是说出自己的名字是许安歌的时候,简直信手拈来一点都不带半点撒谎的那种感觉。
太强了!
她眼神带着异样崇拜地抬头看向许安歌的侧脸,尿意真来了。
“算了,我不想去了,太麻烦了。”
许安歌装作不在意的样子,打算脱下包袱走人。
“......别别别,许老哥,求你走吧!”
说着看门龙套就要跪下来。
“既然你都叫一声哥了,那...勉为其难吧。”
叹了一口气,许安歌拍了拍看门龙套的肩膀,然后双手插兜拖着一直紧紧抱住他的爱妻玲玲子转身离开。
“等一下!”
三人愣了,谁在说话?
声音来源,车厢大门处站着一个娇小体型的美少女,或者可以称呼为萝莉的少女。
“我检举,他要带她跑路!”
出乎意料的状况发生了,许安歌愣神的看着眼前的美少女——
三鬼拍门(吸血鬼、胆小鬼、记仇鬼)的发言式病娇。
这张脸他还是有印象的,难以想象会在这里碰到她。
希一佑兰义正言辞的伸出被捆绑住的双手指向许安歌,认认真真说出:
“他不是你们的人,他是来救他旁边的少女的!”
许安歌轻咳一声:
“她病了,刚吃饱饭就有力气神经兮兮的,最好把她打一顿,顺带检查一下捆绑的绳子松了没。”
说着说着,许安歌突然提高音量凶狠的指责看门的龙套先生:
“听明白了吗?没看到她都能直接把脚上的绳子弄开了吗?绳子松了,人都随时可以跑了你都不知道,连最基本的看门这件事都做不好,你有什么用?”
“啊...!!”
“啊什么,还不赶紧去把她重新绑回去。”
许安歌的话还是有效果的,看门龙套已经狠狠地拖着希一佑兰的身体往车厢内走去,那双细腻的小手腕被抓出一道道青紫色痕迹。
“真的!他不是你们的人啊!”
希一佑兰快被气死了:
“啊啊啊!”
抬手一个爆裂大火球,整个车厢内地温度急剧上升,硕大的火球比她整个身躯都大。
火球上掉落下的熔浆烧穿防火防水的仿铁塑料地板,去势不减的弄出一个地表坑洞。
“去死吧——!”
火球盖过惊慌失措的看门龙套脸孔,他的瞳孔倒映出希一佑兰诡异的笑容。
“你怎么能不信我呢。”
希一佑兰吹灭指尖的小火苗,看着被火球打穿的车厢说道。
“佑兰!你太冲动了,高陵姐姐等下又要指责我们了!”
车厢角落里一个美少女板着脸指着她妹妹。
“干嘛,姐姐,不就是死了一个杂碎吗?高陵姐姐会因为这个生我们的气?”
希一佑兰透过被烧穿的车厢铁皮看了一眼远处被烧成灰,死的不能再死的看门龙套,面色平淡的反驳。
“我说的不是这个!”
希一佐菲真想让高陵利齿送她妹妹去医院检查检查,看她妹妹是不是脑袋坏了。